两口子的时候,有没有期待自己或对方会萌生一点相惜的悸动,谁也说不清。
唯一能说清的是,他还是想回去。
他不想偎在炉子旁边打地铺,他不想天一黑就要被迫猫在屋子里,他不想在长达五个月的冬天里只吃面食和腌菜,嘴巴里的溃疡长了又愈合,愈合了又长。
“你叫夏天,他叫冬天,正好。”他终于下定了决心,开口说道,“你有儿子,你爹有孙子,就用不到我了。”
丁长夏原本脸朝他,听见这话把头扭直了望着坑坑洼洼的墙。
持之以恒地珍惜是一种超能力。凡人只有意识到临近分别,才会想起来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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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应该快让你走了。”她皱了皱眉,忽然把他抱住。她和高载年的日子算是过到头了,她说,“以后没有像你这样又年轻、又漂亮、又好脾气的人给我m0给我抱了。”
这话有点不成熟。
高载年低头看着闷在他怀里说话的丁长夏。
不成熟就对了。
她还很年轻,和他一样,人生刚刚开始,甚至他始终觉得只要没有走出校园,人生就不算真正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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