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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个儿那只被砸伤的脚坏Si了,却没人给他截肢。他拖着一只烂脚,破溃感染,缺医少药,人很快就不行了。大个儿一Si,老壮当上了爆破员。
老壮和大个儿关系不好。大个儿智力健全,心高,嘴臭,逮着他和带班的那点事到处说,说得同住一个窑洞地人都看扁他。就连聋子都从大个儿的表情里读出不屑,开始用不可言说的眼神瞥他。
所以也不是老壮和大个儿两个人之间关系不好,而是老壮和所有人的关系都不怎么好。
越不好,他越离不开带班的,越离不开带班的,他就越不接“地气”。他的嘴有时候b大个儿的嘴还臭:他们骂他,谁知道是不是因为带班的当初薅走的不是他们呢!
也就是高载年眼里没有那种神情。
老壮还担心,以为高载年不挤兑他,是因为高载年和带班的一样,也想对他g点什么。后来发现高载年落在人身上和落在矿石上面的眼神差不多,看什么都半Si不活的。
这种绝对的平等反而让老壮觉得高载年友善。高载年什么都没做,老壮就觉得他亲得不行,有一天晚上,老壮不知想到什么了,没头没尾地跟高载年说:“你就跟我亲哥一样。”高载年还来不及感动,又听见不会说话的老壮说:“我哥从房上掉下去摔Si了。”
老壮说:“以后我管爆破,架钻机打岩壁的事儿交给你。”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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