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惧地望着眼前那一棵足有三仞高的青铜神树,自他出生以来,这棵树就矗立在沈家的祠堂之外。树身被风雨腐蚀得锈迹斑斑,和门口那两座老旧的石狮没有什么不同。
尽管它看起来古朴雄奇,十二根青铜枝桠的顶端甚至铸有别致JiNg巧的并蒂莲bA0,沈犹也从来没有在意过它。只是偶然从父亲的口中知道了青铜神树的名字——若木。
“南海之外,黑水青水之间,有木名曰若木,若水出焉。”
母亲曾为他讲过《山海经》里的故事,据说在南海之外,黑水和清水之间,长着一种名叫若木的树,若水就从那里发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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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V人的声音温和,只听声儿便知是个水一般慈柔的nV人,可沈犹常常能从母亲那双柔默的眼眸里,窥见某种难以名状的悲哀。
他也曾瞧见父亲望着那棵恍若通天的青铜树叹息:“天东有若木,下置衔烛龙。”
他不明白什么意思,也不曾去细究过。他只以为是些附庸风雅的感慨。
而此夜,树身早已褪去了残损的青铜sE,露出原本的金sE,灿若云霞,熠熠生辉。底座上雕刻着的人首蛇身的怪物,也好似活过来了一般。而每根枝桠的顶端,那些并蒂莲不知何时已全数盛开,莲心飘荡着青蓝sE的火焰。
眼前的一幕宛若神迹,因为那火焰底下……分明没有脂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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