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窗等一系列事故后,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也就是谢拊,又被夫子逮住在上课期间溜出学室,只是蹲在墙角观察蚂蚁的时候,夫子竟觉得松了一口气。
一群蚂蚁排列得整整齐齐,正齐心运送着地上的半颗甜杏。谢拊看得入神,竟睁大眼一动也不动,这一幕落在夫子的眼中,见他专心致志,眼神透出属于少年人的灵气,也不见得完全是根榆木。
“你看蚂蚁们虽小,却能扛起b它大上数倍的东西,离不开‘作团’二字。”夫子开口就是教诲,“一个家族也是如此,若兄弟姊妹能够互相看齐,同心戮力,何尝不能摘得果实,光耀门楣?”
夫子本意是想暗示谢拊向胞弟谢授多多学习,不要每天虚度光Y,自打谢拊来了书院,夫子感觉自己折寿了十年。
谢拊却白眼一翻,指着墙角石缝里渗出来的一缕细流,撇嘴道:“你个老迂腐,只看到分食甜果的胜利,却看不到运送途中的牺牲……小爷我方才仔细观察过,为越过这条水流,下层的蚂蚁会紧抱成筏,踏入水中,托举着上层的蚂蚁抵达对岸,带着杏果返回巢中。”
谢拊所指之处,还飘着数只蚂蚁的尸T,那是以身作筏,被淹Si的下层蚂蚁。
“所以说蚂蚁是蠢物,明明自己什么都得不到,只是为另一堆蚂蚁做了嫁衣,却能对蚁群如此愚忠,被踩着活活淹Si……”
在夫子有所改观的目光中,谢拊继续说道,“但是人不一样,人会趋吉避凶。如果被压迫得太狠,人就算反抗不了,也会设法脱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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