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打膏的心意与那些相比,又算个什么。
老实说,方才那会儿,赵珩倒从来没想过,谢流芳会与那些人一样。饶是言语调戏了,亲了吻了,以谢流芳的性子也没这么容易就投怀送抱。
但眼下白瓷瓶子的温度真切地传递到手心里,意味着什么?
赵珩不自觉地皱起眉头,说不清楚心里是怎么感受,有些失望,又有些意料之中,总之无趣极了。
谢流芳淡淡道:“至此,你我两清,我不欠你。”
赵珩怔了,完全听不明白:“什么两清?”
“我听到司瑾的话了,你是为了替我出头才与杜王孙打架受了伤,我谢你。至于刚才的事……”谢流芳也皱了皱眉头,即道:“算我还你人情。”
“这算什么?!”
还无法从自作多情的情境中抽□,小王爷满心烦躁。
非但不解,心里还渐渐生出一丝恼怒,什么两清?就这么算了?还有这跌打膏,也只是还人情?
“不早了,歇息吧。”言罢,谢流芳伸手揽过本板,就要将门合上。
冷不防赵珩忽然扑了上去,不管自己会被夹到手,使劲□门缝里抵住,似乎忘了自己先前的心思和想法,全然被羞辱和打击的受伤模样。
“谢流芳,对你来说这就只是还人情这么简单?!就连我亲了你,你也可以当做只是为了还人情被人轻薄而已?!”
谢流芳冷冷看着他:“不然怎样?”
“……”赵珩语塞,有些话像是从心里忽然冒出来,却卡在嗓子眼不上不下。
这样的情况,赵珩十几年来第一回碰见,他没有往更深处想,只是一味觉得气恼,这种气恼或许来自于一次又一次的挫败,或许来自于他终究弄不懂谢流芳。
就在这时,夜色里蓦然惊起一声脆响,声音并不大,似是金属撞击碰擦。
暗器!
赵珩下意识拉了一把谢流芳,几乎同时,尖锐之物迅速擦过他耳畔,钉在屋里的梁上。
猝不及防,谢流芳险些跌在赵珩怀里,堪堪用两手抵着他胸膛才站稳。滴落在手背上的湿热牵引着谢流芳的视线,一直寻到赵珩被血浸染的左耳。
赵珩恍若未觉,一把将谢流芳推进屋子里,抓过门板重重扣上,一个门内,一个门外,就此隔绝。
“不管发生什么事,不要开门。”
谢流芳听见了,却不知道怎么应他,怔怔地走到房梁处,探手摸了摸那根半尺长的银针。银针已有三分入木,黑暗里依旧能看到它磨光的色泽。
针上没有半滴血迹,可见速度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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