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这句话全在司瑾意料之外。
“怎么可能!”
“我要怎么帮?别说我父王还没死,我还算不上个王爷,就谢听廉那种六亲不认的架势,会卖我的面子?他显然不是会算计的人,只冲着那笔账目和谢流芳的小命而已。”
司瑾即道:“就算他谢听廉不知进退,也有的是人愿意卖你这面子。欠你小王爷一个人情,往大了不说,换个皇商的牌匾挂挂总是轻而易举的。”
赵珩笑了,笑得悠然自得,司瑾有些摸不透他的想法,仿佛这话正中他下怀一般。
“那你爹可愿意卖我这人情?”
听懂了赵珩话里的意思,司瑾立马道:“愿意!一定愿意!”
赵珩点点头,抿唇道:“就看在你如此讲义气的份上,帮他一回。”
如此蹩脚的借口,也不知道是说给司瑾听,还是说给小王爷自己。
“我这就让人去通知我爹,说是小王爷吩咐,让他去谢家走一趟!”
“等等。”赵珩折扇一拦:“我也去。”
司瑾一怔:“你?”
赵珩笑道:“你就不怕你爹上谢家转一圈,回头应付一句‘无能为力’么?”
司瑾也笑了:“你啊……”想了想,道:“不过此去谢宅恐怕要好几天,必须获得翁山长的准许才行。”
“山长那里,我自去请准。”
……
翁誉山受聘天熹书院山长之前的三十年,一直都稳坐太子书房。
皇城内可谓德高望重,而在民间,翁誉山也雅名千里。最是他笔下的一朵秋菊,世人惊叹。
赵珩过去常常见他玩弄丹青,抬腕间,点墨生动,运筹帷幄,尽显风流。
彼时翁誉山尚未满头白发,眼下却已明显苍老,眉须雪白,握笔轻颤。
赵珩端起案上的龙井呷了一口,犹豫一阵,向着正低头翻阅书卷的翁誉山道:“山长,我要下山,大约十天左右。”
翁誉山点点头,却不看他,道:“为了谢流芳?”
赵珩不想他一语中的,一时愕然。
翁誉山这才放下书卷,旋即笑开:“老夫好歹是天熹书院的山长,要知道些事情,并不难。”
“山长……”是了,以翁誉山的精明,任何事都在他意料之中。
翁誉山起身揉了揉腰部,而后离开书案,缓慢在房间里走步活动。
“你啊,怪道都说父子连心,还真与惠王爷像得很。他年轻时候就像你现在,时而放浪形骸,又时而古道热肠、好管闲事。”
赵珩笑笑。
“王爷和皇上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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