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算弹不好还能拿锭银子。”以他们几个的家世,自然不在乎这个把两银子,不过图个好玩。
赵珩也含笑望着谢流芳:“知你琴艺不低,却总不好好弹,不如借此机会让我开开‘耳’?”
谢流芳淡笑:“你想听?”
赵珩凝着他:“想。”
“就刚才那《秋鸿》,可好?”
“好。”
红靡相公之后,再无人踢馆,一时满楼静寂。
眼看今日琴会已得圆满,堂中却响起忽然一声朗然高喊:“西湖——谢公子——请教——红靡相公!”
谢流芳下楼时周围已起喧哗,待他走入帐内,这喧哗又忽然静止了。
谢流芳对红靡相公道:“谢某欲借阁下宝琴一用,不知可否?”
红靡见到面前这人,又听到这恭敬口气,顿时有些受宠若惊,连忙将怀里的琴递过去。
“多谢。”
谢流芳将琴摆在案上,手指随意拨了几个音。
隔着粉红色的纱幔,赵珩依旧能感觉到谢流芳抬起头正看着自己,只是表情模糊,看不真切。
婉约的琴音盘旋而出,萧索、彷徨,却无半分自哀自怜、也无半分凄迷悲伤。
曲风自三段开始转向,如秋日荒野般空阔浩大,敲击人胸膛里最难以触动的心弦。
如秋风横扫般的执著、冷傲,又如秋叶迎风时的孤独、无依。
偏偏不肯妥协一般,强硬、固执,不愿缓和、不愿柔情,不愿托付自己随雁群归去,宁可驻留原地,等待秋意侥幸的停留,需索它短暂的陪伴。
自然,也不会开口求它不要离去。
赵珩感觉灵魂都被这曲子吸走,总是隐隐有些心痛的感觉挥之不去,放大在脑海中的却不是琴韵里冷傲的孤鸿,而是谢流芳泪流满面的脸。
全曲终段,舒缓缱绻,却不是为了秋风和孤鸿的隽永。
而是冬季将至,短暂的陪伴面临分别。
原本应该凄伤的,却被谢流芳改了调,全然一派无奈挣扎。
无奈为何?挣扎为何?
赵珩听不懂。自然,在外人耳朵里,谢流芳也不过弹错一段罢了。
曲终,还是满堂喝彩。
谢流芳起身,依旧面色淡然,好像从未随着琴曲出入。
“喂,月清的手都要被你掐断了!”
被傅阳一提醒,赵珩才发现自己从头到尾都扣着月清的手不放,月清的腕上已经明显有红痕,只是他出不了声,又误会挣扎才一直咬牙忍着。
“对不起。”赵珩松开手,笑着将月清搂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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