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珩原本正在躲闪,忽然用力抱住惠亲王的拳头道:“有出息难道就要当皇帝?那你怎么不当皇帝!你手握兵权战功显赫,我看你合适得很!”
“放肆!”惠亲王甩开拳头:“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你也敢说!”
赵珩也是被他打疼了,脾气一上来,故意说些逆话激怒他:“那你问我的话就不算大逆不道了?明明知道皇上忌讳我,你还问我想不想坐皇位,你这不就是等着我说一声‘好’,然后勾结那谁谁谁……”
“啪!”
抬手一巴掌落在赵珩脸上,扇得他立刻捂住脸懵了。
惠亲王脸色涨红,怒道:“你以为谁会扶你这没出息的东西当太子?那还不如去扶赵岁!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
这话实际不然,比起赵珩在皇上太傅面前佯装的木讷的反应,赵岁那才是真笨,背书念诗一句记不住,国策兵法对他而言等同天书。
赵珩奇怪道:“那为什么诏我回京?”话说出口,心中又冒出另一种猜测:“还是说其实……皇上防的是你?”
惠亲王不妨赵珩一语中的,脸色僵了僵,端起茶盅呷了一口。
赵珩心道自己猜对了,难怪自己没有被接进宫软禁,难怪抓的是赵岁那个酒囊饭袋。这不过是对惠亲王的警告而已。
惠亲王多年来手握兵权,战功显赫。几次率军出征,赵珩都心有余悸,总觉得他父子俩距离兔死狗烹的结局已经无限接近。
而今这一天,终要来了么?
皇上明明正当壮年,还能繁衍龙子,就要急着为太子继位做准备,除掉一切威胁了么?
他父王一生忠肝烈胆,金戈铁马出生入死,几番涉险,依旧得不到亲皇兄的信任?
虽然翁誉山出任太傅那几年,教导了他许多,然而真正面对这一刻的时候,还是无比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