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端详画卷:“这画的自然是春雪消融的场景了。”
谢流芳轻轻摇头:“分明是降雪。”
傅阳不以为然,指了指画上的雀鸟:“若是降雪,鸟应该躲避才是,但这只鸟却是振翅北飞。”又指了指湖面:“湖面上的冰块也在消融,鱼向上游。”
“……”
见谢流芳凝了眉,傅阳便不再讨论这画,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兀自倒了杯茶。
“你这人就是不给自己找轻松,想东西都往不好的地方想,就连看画都是,明明春雪消融,万物复苏,你都能看成降雪,服你。”
谢流芳收回视线,也倒了杯茶。
“哎,你真不打算参加秋闱?”
“嗯。”谢流芳用力按按自己的眉心,有心不在焉:“过两年再说吧。”
傅阳嘿嘿一笑道:“为何突然改变主意了?我记得中秋那会儿,你还决定明年要入京赶考的。”
“你居然关心秋试,难不成也想中个进士?”
傅阳不接他的话头,径自道:“是你忽然不想考了,还是想看看,赵珩三年后会不会回来?”
谢流芳淡淡道:“他与我何干?”
“喂,你这样就太没意思了。我不想和你绕弯啊,你到底喜不喜欢他?”
“……”谢流芳呷了一口茶。
傅阳叹了口气:“唉,其实本来呢,我是不同意你和他在一块的,小王爷那花花肠子比我还复杂!”反应过来这话其实也是说自己不好,傅阳尴尬地清了清嗓子,继续道:“我告诉你啊,我爹今年入京述职的时候,听到一些事儿。惠亲王卸甲归田,皇上有退位之意,于是封赵珩当了贤王,许他监国!”
谢流芳喝茶的动作倏然一顿。
“谁叫临安距离京城远呢,估计告示还没贴上。不过,据说他当上贤王之后整个人都变了,成天泡在太子书房不说,连府里的姬妾统统遣散,兰莘公子都和他断了。皇帝给他指婚,二话不说给拒了,空着个王妃的位置,你说这是不是因为你啊?”
谢流芳不语,继续喝茶。
“你看他现在这般操劳,又是一个人住在王府里,清冷寂寞不亚于你,何苦呢?你就别碍着你的面子了,相思之苦你心里清楚得很啊,也没叫你直接去贤王府,就当入京赶考顺便贤王府走一趟,成不?”
谢流芳抿了抿唇,淡笑道:“赵不问给了你什么好处?”
傅阳一怔,结巴道:“什……什么,你说什么。”
谢流芳端详他:“你特地过来,可不像是找我闲聊的,倒像说客。”
傅阳眼神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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