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地向山下跑去。恨不能穿透夜色的黑暗,踏着繁星一跃而下。
到达贡院已是戌时,谢流芳一路没有听过,此时他因长时间的奔跑脸色发白,胸闷作呕,双腿都不像是自己的了,却依旧用尽力扣着贡院的大门。
不知扣了多久,才有夫子披着外衣前来开门,一看是谢流芳,很是意外。
“夫子,我来报名秋闱。”
贡院的夫子怔了怔,遗憾道:“谢少爷,您这会儿才来报名,迟了啊。”
谢流芳急道:“劳烦您,一定把我名字写上,我必须参加!”
夫子叹道:“谢少爷开口,能帮忙怎么会不帮,可是这秋闱名单,未时就已经送走了,你现在才来……”
“没有办法了吗?去县衙可以更改吗?我一定要参加秋闱,不然没办法入京春试,夫子你帮帮我。”
夫子摇摇头:“其实今年错过了,还可以三年后再来嘛,多三年时间复习,也有好处。再说你年纪还小,早三年晚三年,差别不大,听天熹书院的老鼠说,你功课一向好,更加无需担忧了啊……”
谢流芳耳朵里嗡嗡的,听不到夫子在说什么,他一路奔跑的劲儿还没缓过来,粗喘着气,脚下打晃,忽然一阵晕眩,人就瘫倒了下去。
“哎,哎哎!谢少爷,谢少爷!”
chapter 39
一年后。
赵不问自郊外狂奔而来,踏马入城,所到之处行人避让,留下浅浅的马蹄印。有些小商贩私下议论,每月十五,贤王府家的近卫便从城外奔马而入,莫非是呈交战报?
有人摇头说不可能,打从惠亲王卸甲归田之后,边境忽然就太平了。郭将军驻守边关安稳得很,没处打仗。
有人说,约莫是御史亲信吧,贤王虽然年轻,却经常加派御史私访民间,调查税收和腐吏,估计这信就是御史发来的。
周遭人纷纷点头,虎父无犬子,贤王爷像他老爹一样厉害啊。
马缰在贤王府门口勒紧,赵不问一个纵身跃下,轻功点地,飞奔王爷书房。
自去年赵珩被封了贤王之后,一干公子哥竟然都学样正经了起来,变化最大的要数陆二,竟然放话说也要像他爹一样,做一名贤相。于是被安排在吏部当个小侍郎,整天和赵珩呆在一起,不是琢磨整治哪出官吏,就是琢磨调整哪处赋税,以至于郭小将军边疆巡视归来,都被这俩人孤立了,只得也融入其中,忧国忧民。
赵不问进门,三个人正是一事谈毕,各自休息喝茶的时候。
“奴才参见主子,参见郭小将军,参见陆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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