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进来一声不吭地盯着她,又莫名其妙发一通脾气虐待她。
对犯人都不这么狠啊。
归罗裳面目狰狞,温且清不想这么简单放过她,他继续平静地叙述:“10月4号的那天你主动约我去雪鸢画室参观,私底下却和陆渊密谋着怎样意外失火将我烧死,你们把所有的门窗都锁死了,却唯独没有料到雪鸢画室有条暗道,我凭着暗道死里逃生,想必看到我活着出来的那一刻你们两个十分的失望吧。”
原本还在咬牙挣扎的归罗裳在听到他的话时突然放声大笑,就连身子都在抖动,一时间分不清她是因为笑而颤抖还是因为痛。
温且清默默看着她笑了好一会儿,她的笑声止住,面色凝重:
“既然知道了,后面又何必再装。”
“不,我不知道。”他收回脚,蹲下身子,用手捏着她的下巴使她仰首对视,“若不是看到你在法庭上慷慨激扬的控诉,我到死都想不到你会如此的厌恶我、恨我。”
他还是无法忘记那年她穿着一身学生装,通红着眼睛,看起来楚楚可怜,却说出他人眼里铿悭有力,在他眼里狠心无情的话。
那一刻他站在被告的位置上,双手被冰冷的手铐牢牢锁住,眼神没有一秒从她的身上挪开,他愤怒,他扼腕,想下一秒冲出这重重桎梏当众掐死她。
可是他没有。
…
归罗裳愤恨,“那你怎么不干脆杀了我!”
“我刚进牢的一两年的确是每天都想着怎样出狱杀了你,可是当我真正出来时,我想着——不。我又突然舍不得你死了,我喜欢你,不然十年前怎么会选择你陪在我身旁呢。”
惺惺作态。
归罗裳在心里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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