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人如剜骨刀

优雅，端庄，挺拔。和典礼模范教材分毫无差。

唯一有差别的是她的声音，偏轻偏薄，被烟熏得通透，偶尔有一些下沉的喑哑。

她努力克制着，顾汀舟仍从大片掠过耳无意义的台词背后平淡的气息中听出了那种勉强。

可能只是声音条件难以支持长篇演讲，她端正的神态瞧不出一丝勉强。

“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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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讲稿标准的最后一句迫不及待脱口而出。

顾汀舟挪开视线查看她身后的时间，离结束新生典礼还有一个流程。

他调回的视线没有错过随之而来的变化。

路轻停了一口气，略微扬起长眉，一丝不苟的面具开裂了，眼里泛出点点微波亮光，那是个神采飞扬的微表情，一并唤醒了昏昏yu睡的半数人，“以上仅代表联邦大学教务处的观点，大家随便听听，吃饭要紧。”

语速飞快，轻佻咬字却清晰，她迅速鞠躬，不让任何人打断。全场乌泱泱的人头冷寂一瞬，她在暴发的热烈掌声中施施然下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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