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的谏言更直接,此时顾及天子,也没有委婉太多。
先帝登基之初,不擅军政,却喜弄权,战略失败,又嗜好奢靡享乐,劳民伤财,血泪斑斑……若非昭怀太子及时“劝谏”先帝垂拱而治,北狄南下兴许要提前十年。先帝失了权柄,只得寄情书画,扮成一心修仙、清高出尘的样子。朝中对先帝让权一片颂词,是看透了他的无能——
先帝什么事都不要做,才勉强像个皇帝。
天子记事前,先帝早已失了权柄。他对这些旧事不太了解,闻言低头道:“朕还记得,年少时宫中对父皇多有赞誉,唉……朕登基以后阅览前朝史注,才知……”
天子咽下对父亲的褒贬,又说:“才知……不受蒙蔽之难。”
余至清拢住他微凉的指尖,无声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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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有臣属上书,称赞如今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君王垂拱而治,远迈先代。朕听了十分汗颜。”天子反握住臣属温暖的手,缓声言道。
余至清瞧不起这类谄媚谀词,也应劝谏天子远离这种小人,不过他觉得天子偶尔有些缺乏自信,婉转说道:“君主贤明自有天地民心评判。废帝不能用人,旱涝频发,而统治无方,上不能祈禳致晴雨,下不能安抚百姓,四民恶之。陛下初践祚,国事未定,朝多庸碌,野有遗贤,而能守京定边,又能安抚云州,是为仁而爱人,明察善任。祈雨有应,足见天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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