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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顾不得身在御驾之上,拨开冕旒上的珠串,抱着意中人深深吻了下去。
当初天子对臣下自荐枕席,初夜交心,后来却鲜少说爱情。臣下在诗文里写思念写担忧,也从来不提情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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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借国事向意中人求婚,自觉几乎有些“君子欺之以方”的凌逼:明知道意中人无心情爱又心怀社稷,拿准了他只要成婚一定会努力酬报,宁可强求,也要将高天孤月拥入怀中。婚后意中人温柔体贴,即使偶尔行事太持重,好像少了一份爱欲的激情,天子理解也接受,深感盛情。
等到贤臣邀请同道,天子心中以为已比表白更难得。所谓“以道事君,不可则止”,真正的贤臣忠道不忠君,反过来说,与贤臣志同道合,也就得到了贤臣永恒的忠诚和热情。女儿出生以后,意中人百般珍爱,更用行动证明了爱意,天子心底颇为得意。
现在天子才知道,原来真正听到意中人明确的表白,还是不一样的。
余至清含住天子微翘的唇珠,扶着他吻了良久,见天子把手放在了腰带上,才低声说:“陛下,车外还有人。”
天子双颊绯红,目光晶亮,哑声道:“先生连贤良的名声都不在乎了,还在乎这些吗?”
当即抽掉了余至清的腰带,甚至没有脱下礼服,半跪着含住了余至清的阳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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