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正襟危坐,批览经典,时不时抄撮几句。
《礼记》之类的,甚是乏味,从前已经学腻了,虽也有些道理,更多还是胶柱鼓瑟,翻都不必翻,丢到一边。
《玄女经》《素女经》这些,明白晓畅,成婚前就读过——虽然真到了床上已全忘了个干净,现在捡起来再看,又有新的收获,只是其中也有些无稽之谈,不可尽信。
《洞真黄书》《合气秘仪》此类,多用隐喻,什么三五七九,什么水火铅汞,语意晦涩,看了半天也只是眼花缭乱,什么都没记住。
多数秘典时而以阴阳代男女,时而以阴阳指体位,时而以阴阳表二气,读来颇多歧义。
更可恶的是,有一类鼓吹采补,主张一人御数人,乃至主张采补少年,将天地好生之道堕为戕害性命的邪术,大悖天道人伦。
天子叹了口气,宫中藏书尚且如此,民间口耳相传,恐怕更多乱象。当即手书谕旨,吩咐有司修撰一套浅显易懂又不违正道的房中教材,日后呈送御览,择优刊刻教化万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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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回应天子的叹息,床上忽地传来咿呀一声。
天子一听女儿的声音,不觉含了三分笑,掀开帷帐去看睡醒的太子。
寝宫的床帷换了一顶红霞帐。色彩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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