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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至清没有同胞的姐妹兄弟,与族中姊娣不怎么熟悉,并不能敏锐察觉这种心情,只觉得绕来绕去总绕回同一个问题。
天子初产时受尽苦楚,景象十分惨烈,这还算男身临产中顺利的情况。余至清每每回忆,都心有余悸。他一直爱怜年轻的情人,连一点儿委屈都不愿让天子承受,实在不理解为何要自讨苦吃。
更重要的是,如今太子年幼聪颖,国事也已步入正轨,只需按部就班,自然天下太平,哪里都没有国君涉险的必要。生育从来有生死之险,天子体质稍弱,虽一直在调养,难说能否担起风险,如有万一,痛失明君,主少国疑,真是天大的惨剧和麻烦。
余至清不同意天子涉险再育,于公于私都把道理说尽了,天子一定要固执己见,他总说不动,也有点倦了。
他平时对天子百般温柔,可本性颇为直率要强,有不顺心的事一定会当面表现出来,既然劝慰不通,当即直言:“地母赐子,多女少男,未必尽如人意。陛下如要充备六宫,以求广嗣,推贤进能,但凭君命,臣不敢有半点异议怨言。只是当年下旨时,是以太子为正宫嫡脉,为储名正言顺,不知废后另立,太子要如何自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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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公心,又要天子平安,又要兴国广嗣,他做不到两全其美,只能另请高明。出于私情,他断不可能与旁人分享爱侣。一旦想明白这两点,选择题就直接从充选六宫跳到了废后另立。旁人看来,非此即彼,竟隐隐有点威逼的情势。
姒璟本来半开玩笑半是试探,见意中人态度如此强硬,甚至认真思考起了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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