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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至清半跪在床前,低头捧起天子的指尖轻吻了一下,柔声道:“臣有幸与陛下心意相通,一时喜悦忘情,不慎玷染白璧,甚感痛惜,不知陛下可否宽宥一二?”
天子听他语气含笑,说到痛惜二字又颇真挚,知他不是恪守君臣之分,只是心疼自己受苦,不觉松了口气,随手勾住意中人的指尖轻轻摩挲,低声道:“朕与先生帝后敌体,床笫之欢本就两情相悦,朕也是乐意的,何来宽宥一说……”
人生而静,天之性也;感于物而动,性之欲也。
性欲本由外物所动。天子只说了这一句,臣子已经明白了试探的结果:
天子在床笫间时有故作端庄的矜持,总有曲意迎合的欲求,自相矛盾之中,竟是太想通过身体确定意中人的情意,又害怕损害意中人心里圣明天子的形象。
余至清有些愧疚之前竟没领悟君心幽微之处,幸而为时未晚,当即顺水推舟,笑道:“两情相悦,阴阳相感,情意相契,水到渠成,此是交接合欢之正道,臣谨受教。”
他双眸湛然,如琥珀澄明,含笑对视时,几似春风乍起,潭水泛起柔波。天子望着意中人,一时怔然。
“日月长相望,宛转不离心。天晴天阴,晦朔朝昏,不改日月之明,自然也不能变易情人之心。”暮色沉沉,余至清点亮了床边成双成对的灯盏,在融融烛光里回望天子,徐徐言道,“陛下以赤诚待臣,臣亦当斗胆直言。自古臣属皆盼圣明天子,臣独爱陛下真挚之心,既然心意相契,陛下何必屈尊矫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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