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君后本人对天子初产心有余悸,既是心疼情人,也是担忧国君,对再育皇嗣一直兴趣缺缺。
天子把奏请充实六宫的折子递给意中人,笑道:“朝臣饶舌,不过因朕子息不足,怕有什么变故。先生神完气足,精力充沛,偏偏推说担忧御体,才招致这些流言蜚语。”
余至清柔声劝慰:“太子既立,国本已定。臣实在不忍再令陛下受苦。”
天子心底微热,仍想劝动意中人同意,半开玩笑地幽幽说道:“先生心疼朕,可皇嗣之事又该如何?总不能真如众臣所谏,采纳淑女吧?”
“群臣所言,或有私心,但确有道理。”余至清知道天子是玩笑,不过他生性厌倦这些于国于家无益的杂事,实在不想多言,阖眼淡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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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中人态度消极冷淡。天子沉默了一会儿,道:“先生牵挂御体,不愿和朕生子。众臣关心国事,又要朕纳后宫。只因要做明君,朕就连家事都不能自主吗?”
天子言语里带了点火气。余至清当然明白,此前他几次婉拒与天子共拜地母求子,天子虽然勉强接受,却不会毫无芥蒂,只温声道:“天下事都由陛下做主,陛下欲如何?”
天子和爱人海誓山盟,矢志不渝,当然只想和一人抚育麟儿,虽不满爱侣刚才的冷淡,也只是语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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