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姿凛然,不敢逼视,如今因醉酒染上一点暧昧酡红,不免让人想入非非。
天子目光带了几分狎昵,缓缓解衣,轻柔低语:“先生如此姿容,朕欲何为,先生竟不知吗?”
天子平日临朝极守礼节,连暑天都衣冠端正,燕居着常服也规整雅致,此时一件件解开衣扣,就如山茶花瓣层层叠叠绽开,捧出内里柔嫩素净的花蕊,其意昭然,不必多言。
余至清闭上流露惊艳的眼睛,冷冷说:“陛下原来是见色起意——可臣实在不明白,臣有何美色可言。”
“先生拒绝朕,就只因为这个吗?”
“臣已有家室,岂能薄情寡义,另事旁人。”
“凭什么!他比朕更美貌,更年轻,更有才华,更有权力吗?!”天子显然没料到这个答案,有些急切地追问。
“天威如何,臣不敢妄议。只是容貌声色,不过外物。只凭臣一心倾慕,私心所系,情之所钟,自然以为举世无双,于臣已足够了。”
天子知道,这是回应之前那句“无私欲”。意中人也太认真了点,连一句两句的戏言都婉转辩白。天子本来演得正起劲,猝不及防得到了表白,又好笑又甜蜜,噗嗤一下笑了出声,连忙掩唇,又嗔怪又调情似的飞了一眼,好不容易才找回原来酝酿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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