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应了一声,看不出她是否真心认同。
宗室不但要镇守地方,更是储位有变时的应急之备,只是如今嫡支凋敝,旁系也少见贤才。
余至清默然,知道天子隐而不露的意思。
晚间,寝宫刚熄了灯。姒璟躺在余至清臂弯,闻着那一点清爽的皂角香气,又有点蠢蠢欲动,悄悄拿足尖去蹭意中人的小腿,一点一点往大腿上挪。
余至清在一片昏暗里突然开口:“陛下今日说,皇室嫡支凋敝,还有什么深意吗?”
毕竟是经年爱侣,心有灵犀。姒璟笑道:“瞒不过先生。太医说,朕身体康健,而且再产不比初产,总会顺利些,必不会有事。钦天监卜算也是大吉。朕想,年华易逝,总该给和安留几个贤良的臂助,长保江山社稷。和安也很是赞同……”
天子这次再开口,已不是一时兴起,也不为弥补一人遗憾,而是为社稷考量,面面俱到,深思熟虑。
“唉……”余至清道,“只因臣一点私情,却要陛下为社稷受苦……臣于心何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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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私情的何止一人呢?先生为朕一人的苦痛,执意不肯再育。朕明知君王之责,心里却欢喜先生爱重朕如爱重社稷,顺从先生的愿望。先生有私情,朕也有私情呀!”姒璟仰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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