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姒璟跟哥哥,像花萼花蒂一样岁数相差无几,却是非常糟糕的兄弟。
姒璟儿时和母妃寄居在外,后来随母亲出入东宫,搬进了姐姐在宫外的别馆。哥哥和贵妃住在南宫,离父皇很近,似乎更像一家人。皇室关系暗流涌动,不知怎的,他跟姐姐越亲近,跟先帝和哥哥就越疏远。偶尔跟哥哥玩耍,总要被捉弄。等到哥哥登基,他又因姐姐曾经的青眼备受兄长忮忌。哥哥无能,一手把家国送到了生死存亡之际,他趁势登基,收拾残局,为保兄弟之情,送哥哥远结外邦和亲。哥哥却又想趁他待产引外敌入京夺权。没奈何,他只好将哥哥流放到了北海。
谋逆之罪,遇赦不赦。哥哥流落异乡,孤独困苦,年年上书恳求回京,而他这个弟弟和众臣一样——
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绝不可能允许他回京,甚至也绝不会允许他归葬故土。
姒璟在心里叹了口气,为他和父兄浅薄的因缘。
好在,他可以安慰自己,他已经有了完满的家庭,昨日之事唏嘘一下就罢了,不必压在心里。
姒璟耐心听她背完诗文和注解,含笑道:“背得好,解得也好,我儿为学日进。”
他将女儿抱在膝上,若有所思,忽然问道:“和安想要一个娣娣吗?”
太子抬头看了一眼父皇的脸色,从膝上跳下来问:“父皇问的,是国事,还是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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