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双亲捧在手里的娇儿,宫中上到太后下到宫人个个都喜欢她,不应吃过什么苦楚。她从小沉静,不苟言笑,这是她的天性,余至清一直看在眼里,但要是连些小事都不抒发己见,好像也太谨小慎微了。
他一向精力旺盛,心念一转,当即派人取了弘文馆的教案翻阅,又传召女史问询。
废帝被送去了北海牧羊,流毒却实在不浅。弘文馆的学士多半经历过帝京动乱,有人教导太子时,总告诫她君王之任需慎重云云——道理确然如此,不过太子本就沉静,过犹不及。师者当因材施教,显然这几个学士不够合格。
余至清行事雷厉风行,不过片刻便拟好旨意,当天姒璟便批示允准,撤换了弘文馆的一半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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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聪明人太多,有人从故事里听出太子的聪颖,有人从故事里听出学士的失职,也有人从故事里听出了另外的意思。
按制,天子设六宫,有一后、三辅、九宾、二十七侍人,八十一御仆。如今六宫唯君后一人,朝野传为美谈,却与礼制不符。
礼部不愿触当政的楣头,一直装聋作哑。耐不住,总有人以为时移世易,色衰爱弛,想走一走简在帝心的捷径,进言采纳良家,以充六宫。
理由是现成的:帝后子息不足,至今膝下只有太子一人。
宫中之事,外人不曾得知,所以妄加推断。太医令很清楚,天子再无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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