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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之事,任凭陛下做主,与外臣无关。”余至清被当面不冷不热刺了几句,强忍怒气,冷冷道。
他顿了顿,又说:“只是,太子为国之储副,固然位尊,其余皇子亦为陛下之子,父子之情,岂可断绝?皇子年长皆要出镇外藩,于地方举足轻重。子嗣不论多寡,都应多加关怀,善加教养,不宜轻佻处置。”
他一向以国事为重,再开口时就竭力压下不满,认真筹划,看起来,对切身相关之事漠不关心,对己身无干的事情考虑得倒长远。
天子深知他的心意,明白他不是冷酷无情,是深爱君王社稷,才会这样委曲求全。贤臣无意回击,天子却被不经意戳到了伤疤,扭过头压下心中酸苦,竭力平淡地说:“太子聪敏谦逊,灵秀可爱。珠玉在侧,岂有闲心关怀瓦砾砂石。教养自然有宫人学士尽责,与皇帝有什么干系……”
“陛下为天下主,家事亦国事,故臣不得不谏。欲治其国,先齐其家。母慈则子孝,君仁故民安,若待亲子尚且不慈,又谈何善待天下万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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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默然,望向窗外。
窗棂上挂了一块掐丝珐琅双鱼木牌,双鱼一阴一阳,比目偕游,风来流苏轻颤,在天子面前悠悠荡荡。
那是女儿亲手制作,送给父亲的礼物。小孩子的手工说不上精细,金丝掐得粗疏,线条僵硬,釉彩不匀,色彩混杂,络子也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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