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又始终保留了那一点傲骨,一点偶尔令人如鲠在喉的气节。他绝不可能违逆本心、曲意逢迎,时常还要说一些天子不那么喜欢的话。他像这天下,像支撑这天下的所有贤臣一样,永远臣服贤明的君主,也随时可以抛弃失道的庸才——
他与她们可以被命令,却不能被支配,即使被毁灭,也不会被征服。
既是平起平坐的爱侣,又是尊卑分明的臣属,余至清偶尔的不顺服妆点上他对天子和社稷的一片热忱,在姒璟看来十分可口,也令王座上的人一次次从得意洋洋中醒悟:
姒璟越是爱他,越是感到他永远是他自己,永远不可能完全属于任何人——正如天下也从来只是天下,不属于任何君王一样。
八年执政,姒璟从怀疑自己的新君,成为了果敢自信的英主。而余至清依然没有变,还是天子最仰赖的贤臣,最清澈的镜鉴,照出天子享受权力的愉悦,也让天子不迷失在这过分的愉悦里。
余至清一抬手,挣断了那根细细的金锁链,抱起天子去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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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明的君主善于使用镜鉴。
所谓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鉴,可以知得失。
天子的镜鉴有很多,最心爱的人自然是枕边的直臣,最常用的物除了寝宫的水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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