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姒璟怔然。
余至清直起腰,握着天子的手认真检查,见掌心虽滚烫红润,却没有扎进什么断刺,才放下心来,开口道:“御史台不欲刻意针砭君王,却联名上书要求改革监察。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就是臣子们的看法。陛下虽有错,郁郁寡欢这些天,又受了惩戒,郁结内疚于事无补,反而无益国事。臣请陛下心和气平,莫要忧虑悔恨了。”
天子心头郁气稍解,颔首道:“先生所言甚是……”
姒璟半扑在意中人怀里,倚着肩头,仍有点恹恹:“先生快些去敷药吧……”
余至清抱着天子的脊背轻轻抚摸,慢慢想道,天子年轻,临朝后少有挫折,从前没遇到过亲信辜负圣恩,一时难受也情有可原,等罪臣押解入京,会审惩戒之后,或许会好一些。只是天子这几日都为了此事郁郁寡欢,曾经能借鱼水之欢让他轻松一些,可惜前些日子太过纵容,以致有损御体,现在想哄劝却有些麻烦……
他惯会一心多用,一边想着,一边回答:“一点皮肉伤,很快就好了,陛下不必在意。”
姒璟闻言不悦,扯着意中人的袖子,硬是把他推到椅子上,亲自取药,细细涂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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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至清一低头,就看见姒璟用别扭的姿势弯腰遮掩着伏在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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