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熬一熬!”
狗剩点了点头,感激的看了刘打铁一眼——这是这个老实巴交的田里汉子与柳树屯的爷们儿最大的不同之处,“爹,您放心,晚上就还您,娘和弟弟妹妹们还在家等我们拿钱回去呢!不会给您捣乱的!”
刘打铁摸了摸狗剩的脑袋,确认钱袋放好后,急急忙忙的朝码头赶去。
狗剩把几个铜板儿在手里攥了好大会儿才出门。
“嗯——”
狗剩猛地回头,那个叫山官的孩子就站在离自己不到十米的地方,不闪不躲;狗剩加快脚步,那小子也加快脚步,狗剩停也停——正大光明的跟踪——狗剩冲他挥了挥拳头,决定暂时不去纠结这个问题。
“大师傅,我爹让我来做一个……”
狗剩比手画脚的把自己需要的东西趁着木工师傅空下来的时候,跟他描绘了一遍,又快手快脚的在地上找了好几段废弃的木材堆到木工面前,抬头冲师傅“嘿嘿”直笑,“不用耗材料的!”
木工师傅一巴掌招呼在狗剩头上,到底手脚麻利的订了个两步式的木头台阶。
“拿去!”
狗剩在店里对着木工师傅讨好卖乖的时候,山官就守在门口,直直的朝里看着。
“喂!”狗剩单手把花了三文钱得来的木头台阶抱在怀里,出铺子的时候,用力推搡了山官一把,“你跟着我做啥?”
山官冷着脸看了狗剩一眼,“要你管!”
“哼!”狗剩用力从鼻子里喷了一股气,抱着木台阶,一路小跑到了东市口。
对于嘉兴城里那些真正的权贵而言,自然有大掌柜带了小伙计亲自上门为各位夫人小姐服务,但是,统管着十五个县衙的府城,大大小小的官员不知几何,那等七品、八品甚至末流的官员,捞不到多少油水,一大家子只靠俸禄过日子,日常用度不定比铺子的大掌柜们还紧巴,又自视甚高,不愿与那等商人或平民为伍,这东市就是专门做这等人家的生意了。
这些小官家里大多用不起马车,女眷出门便靠雇车,自然也没多少下仆,总有不方便的地方——狗剩要做的就是这等人家的“生意”。
东市自然不比专门给贵人们散心的大商铺,马车是不能是进去了,女眷们只能在市口下车,带了帏帽进去。
狗剩用力拉了拉身上早就起皱的旧袄子,确定早上废了大功夫抓起来的两个小发髻没有松散,拍干净手上的尘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