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昨天才刚到家,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刘打铁问道,“这屋子是要住人吗?”
“昨天刚搬来的,一个妇道人家带着三个娃娃……”有人答道。
“是山官他们!”狗剩轻声说道。
“那你们忙啊!”刘打铁点了点头,跟几人挥了挥手朝家里走去。
屯子里大多数的房子都是自家烧了土砖建的,下面用青石打基底,倒也还结实,就是茅草的屋顶,每年都要修葺,否则等冬天刮北茅风的时候可挨不过去。
到了家,刘打铁和李大花还扛着钉耙要去地里看菜苗。
狗剩交代了柱头和小草几句,抱着小草去了刚才那间屋子。
李大花放心不下才四个多月的鸡蛋,把他带到了地里。
山官抱着一捆荆棘正不怎么熟练的扎着篱笆。
荆棘是一种极容易成活的植物,等第二年春天过了,就会长成一片密密的篱笆,屯子周边的小山上到处是这种植物。
“不需要种这么密——哎,你的手,怎么不用东西把手包着些?”狗剩惊叫了一声。
山官满是小伤疤的手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血洞。
“噢、噢……”
“山官,山官,你不要紧吧?”狗剩扶着山官的肩膀摇了摇,“先歇会儿吧!”
山官顺着狗剩的力道坐在门槛上。
“觉得怎么样?我去给你端一碗水过来。”
低矮的厨房里只大致收拾了一下,物什还乱七八糟的堆在一起,好在木桶里还有小半桶水。
狗剩好容易才找到了一个干净的碗,舀了一碗水端出去,想了想,又摸出一颗糖塞到山官的嘴里——这还是刘打铁前天分糖的时候硬塞过来的几粒。
山官吃了糖,又喝了半碗水,坐着歇了会儿才缓过气来。
“好些了没?”
“嗯!”山官点了点头,“对了,还有多久天会冷下来?”
“到彻底出不了门还有两个多月呢,不急,等过几天你们把屋子收拾好了,我们一起去山上多砍些柴回来。”狗剩轻轻拍着山官的背部说道。
这里最冷的并不是一年的最后一个月,而是来年的一月底二月初,大概到了一月中旬就没人愿意出门了,一直到三月才开始化冻。
“你娘呢?”
“去看地了,我们还有点儿钱,准备买两亩地,赶着种一块燕麦、一块白菘。”山官轻轻捶打着膝盖说道。
“嗯,这样不错,就是你,还是别太辛苦了,身子骨受不了以后可是要受苦的!”狗剩有些无措的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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