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钱,直接一家送了一车红薯。
“一定要放地窖里啊,烂了的就跳出来,可不能吃坏的东西。”狗剩反复交代了几遍。
几个舅妈都应了才放心。
因当初买二十亩地是说好种新作物不收税银的,这几日就有个文书吏专门到各个屯子统计。
当初方县令早就与几个大户说好了,东西由官府经手,放他们铺子卖与无粮越冬。
文书吏大致记下种植面积和总产量,记了个三成的缴粮,手一挥,即有县令老爷调来的马车和人手上前搬已经装好的红薯……
不消说,明年就是不拿铁皮红薯做主要作物,不少人家估计多少也会一块,预防着收成不好,好歹有口吃的。
狗剩陪着干了好几天的活,人晒得黑黝黝的,又吃不惯小舅妈家的伙食,等到家的时候,李大花一看眼睛就红了。
“我去找她们说理去,与了他们大把的工钱哩,怎么还叫我儿子下地,便是亲舅舅也没这个搞法的,外甥去了好歹给两顿好吃的招待招待,而况你现在……”
“娘!”狗剩慌忙把人扶着往屋里走。
李大花性子改不了,多好的药与食物补着,身子还是一年一年虚空下去,大声说几句就喘气、给李大花冲了一碗蜂蜜水才堵住了她的嘴。
“我并没有累着,几个舅妈也没亏待我,只我自己吃不惯睡不好罢了,快不要闹了!”狗剩劝道。
“你就是死性子,就是舅舅和堂哥,与了工钱,活就该他们干,你去看一眼不就成了!”李大花放下碗,抹了把嘴说道。
狗剩这话,李大花还是愿意信的,虽说狗剩这几年钱花的流水一般,自家的伙食确实是数一数二的,屋子也是屯子里顶顶好的,自己娘家那几件土屋怎么能比!
想到这里,不是娘家人作怪,李大花才觉得心里舒畅了些。
“你爹今儿一早跟大麦去那边山头了,怕是要晚上才回来,今儿我们就在这边吃晚饭。”
温泉山上几个棚子虽然还没有种东西,因之前是荒山,翻地除草、捡石头树根,不晓得要花多少工夫才能整出来。
狗剩自然是无不应的。
山官出了远门,刘打铁才许一家子都时常来狗剩这边。
大草、小草也不小了,狗剩干脆也给置了两个针线篓子,让两个小姑娘跟着花伢学学针线活儿,也算是一门有用的手艺。
柳树屯像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