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长熙却似乎还是意犹未尽,想要更多的版本,于是我便一直继续着我的抄写工作。
公冶长熙出门去了,不知道何时回来。我坐在案前,望着摊开的《雅乐》和手下成叠的宣纸,忽的有些怔怔。《雅乐》抄了这么多遍,内容基本上都能背出来了,我嗤笑一声,掭墨而书,这一次用的是章草。
不急,向来都不用急,《雅乐》慢慢抄便是,这样就仿佛永远都抄不完,就能有更多的机会把我叫来昌华殿了。我写了大半日,才慢吞吞地抄写了几页纸。一阵轻风吹来,忽的把摊开在案头的《雅乐》吹得纸页翻动,一旁抄写好的一叠纸也吹乱了。我伸手拢了拢,又微微发起呆来。
长逸,长逸,不知何时,一个“逸”字已成形在我笔下,铺满了整张宣纸,我看着纸面上错落的笔画出神。墨迹未干,墨色盈盈泛着光泽,一如他眼底盈盈的微笑。恍惚间,我望着那“逸”字,嘴角竟泛起了淡淡笑意,手指摩挲上纸端,捧到面前轻嗅那墨香,恍似闻到了长逸哥哥身上的清香一般。
“长逸,长逸……”一滴泪悄然滚落,碎裂在宣纸上,染湿了墨迹,那“逸”字的一点被泪水氲开成一团,水渍层层漾开去,原本干净的字体硬是被这一滴泪揉乱了。我痴痴地望着那染湿了的“逸”字傻傻出神。不经意间稍稍一抬眼,却见公冶长熙的身影正从殿外晃进来,我心头一惊,忙将案上写着“逸”字的宣纸揉起,慌乱中撕裂成几片绞了绞扔进了废篓里。
眨了眨眼睛,敛了敛心神,将《雅乐》翻回原先正在抄写的地方,公冶长熙已然走到了案前,朝那薄薄几张宣纸看了眼,绕过来揽了我的腰道:“怜心,我回来了,抄到哪里了,唔,怜心抄得真认真,进度越来越慢了,我喜欢。”
我偏头望见他手中似乎夹了一张红纸便道:“殿下去哪里了,这是什么?”我指了指他手中的红纸。
“哦,这是越影江大人送来的礼单。”公冶长熙将那红纸摊开在案上给我看。
我定睛一看,大红的绢帛上用黑字填得密密麻麻:“南田玉一箱,马血玉一箱,砭石一箱,金银器皿一箱,滇海珍珠二十斛,云罗绢十匹……”
我惊讶地回头道:“这二殿下出手居然如此阔绰,竟然送了这么多珍稀珠宝。”
“越影江言辞肯肯,倒真是忠心不二,肯为他家主子下血本。”
“越影江也是聪明人,这些珠玉俱都是投了殿下所好,知道殿下喜欢这些东西,所以备了这么一份厚礼来笼络殿下。”
“呵,看来我这些年来做下的表面功夫还挺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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