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痛欲裂,我怎么能不知道,我怎么能不明白,可是,长逸哥哥,我不能爱你,我不能爱你啊!一狠心推开了他,敛了神道:“太子殿下,请不要随便动手相抱,两名成年男子相触相抱,诚非礼也。”
“非礼?”长逸哥哥的神色有些惊讶,随后又哈哈大笑了一声道:“非礼?好一句非礼!怜心你长大了,不要我抱你了,嫌我非礼你了?”
“殿下不要误会,怜心只是怕人看到了污蔑殿下。”我心慌道。
“哈,怜心,你当我不知道么,你这两年来,和我越来越生疏了,你根本就是故意的对不对?你刻意疏远我,却和我三弟越走越近,隔三差五地就跑去他那帮他抄诗文,你是喜欢我三弟对不对?”
我咬着唇不能说话,心仿佛被捅了个大窟窿,不住地滴血。
见我不说话,既不承认也不否认,长逸哥哥又兀自笑了起来,我惊恐地看着他。
“怜心,原来你喜欢的是我三弟不喜欢我,这么多年,究竟是我自作多情了。”他自嘲地笑了起来,可那每一声笑都恍似一把刀插在了我心上。我多想大声否认,可是却无法开口,否认了又能改变什么,又能挽回什么?我不能忘记,我这残破的身躯唯一的用处,就是还能借此保护你。
“殿下,怜心就是怜心,请殿下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哈哈哈,到底是我,自作多情了啊。”长逸哥哥神情恍恍,一路痴笑着离了桃花林,我惊惶地在身后跟着,望着那夕阳下拖下的长长日影,只觉得那仿佛是一地血,刺目惊心。
残阳寞寞影如血,向晚花落不堪折,吹刹一地胭脂色。
第四章 梧桐滴雨到四更
仿佛是故意要装得圆满,我听说皇上处理完二皇子公冶长昭之事后复去探望公冶长熙,他还假惺惺地替二皇子求了一番情。可是牢里的公冶长昭却似乎不领情,自从入了狱之后,不但是对长逸哥哥,还连着对公冶长熙一并怒骂,仿佛是豁出去了般,既然撕破了脸,那还有什么好顾忌的。也难怪,他本对公冶长熙怀着一颗热心,却反而被公冶长熙反咬了一口,能不恨么。
也许皇上本来是想给二皇子留一条活路的,奈何听到了二皇子在牢里的表现,更加生气了。最终给了二皇子两条路选,一条是贬出宫当庶民,一条是赐毒酒死。谁料那二皇子竟是个烈性子,既然父子兄弟情分断绝,那还真不如一杯毒酒来得爽快。我真不敢相信,二皇子就这么去了,一想起这之间还有我在公冶长熙面前的撺掇因素,我忽然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