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泼墨山水的文人骚客洗笔合砚。
他站在肉摊上,就好像站在诗画江南岸,抖落白衣长袍上一身的桃花。只不过背景是一个菜市场上的大肉铺,熙熙攘攘的人群冲淡了他的光彩,要不是越茗眼尖,差一点就放过了这么一个绝代佳人啊!
看了这个屠夫才知道什么叫做美人在民间,自己以前勾搭的各种天下第一全是狗屁,和这个男人一比,都变成牡丹花旁的无名草,越茗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下的小孽根,竖得好似黄山上的迎客松,又招摇又可人。抹去嘴边的口水,依依不舍地抬起头,对跟班的小花雕说:“去,给我查查这个男人,年方几何,是直是弯,有无婚配,他爹他娘他祖宗十八代都给我查出来。”
屠夫
第二天,小花雕跪在越茗的面前,狗腿兮兮地汇报:“爷,查出来了,你看上的相公叫屈鹤,屈原的屈,仙鹤的鹤。”
越茗抿了抿寡妇嘴,笑着说:“呦,小子长进了,连屈原都知道了。”
小花雕风骚地扭了扭腰,对着越茗娓娓道出屈鹤的身世。
原来这屈鹤原来是个读书的,他老子卖肉供他读书,谁知读了十多年的书仍旧是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读到二十五岁,他老子看不惯自己的家的银子全部送到书院里面打水漂,愣是把屈鹤拎回来卖肉。
人都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屈鹤读书不成,在卖肉上却是天赋异禀,修长的嫩手握起杀猪刀来一点也不含糊,倒比拿笔更顺手一些,一刀下去,绝不拖沓,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管包叫刚刚还在嗷嗷惨叫的肉猪立刻没了声息。案板上,你要二两肉,他提起刀,看准了,薄薄地片下去,绝对就是准称的二两,绝不多一厘,绝不少一厘。一手剔骨绝活,能把筒子骨上的肉星剔得干干净净,摸上去就像在地底下埋了二百年的森森白骨。
他老子这才知道当初送他去读书是个多么大的错误,这娃要是从小开始培养,一定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说不定已经变成名动京城的“屈一刀”了。
敢情这屠夫就是半个文盲,越茗这才知道什么叫做天生丽质气质天然,在屈鹤身上看到的江南岸和一身桃花都是自己远距离观察造成的错觉。没事,相貌好就成,盖上被子,管他的手是拿刀的还是拿笔的,管他是杀猪卖肉的还是写诗作赋的,都只图个下半身舒服。不过将这平淡无奇的身世听了一遍,越茗有些兴致缺缺了。
“只一样……”小花雕欲言又止,半句话含着,故意吊越茗的胃口。
越茗斜着桃花眼,把小花雕的小九九都看在眼里:“待会到账房上去领二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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