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把树上的桂花用竹篙打下来,再拢于一处,捣碎成泥。
越茗这天字第一号吃货,嫌这样有失风味,说什么“挑媳妇自然是处子之身的最好,吃花是一样的道理,那种全开全蕊的,香是香,可是已经过了鼎盛时期了,就像是嫁过人的女孩儿一样,即将零落成泥碾作尘,不如半开半合含羞带怯的花蓓蕾”,因此饕餮楼做桂花糕的原料竟是女孩儿们一朵一朵从树上面摘下来的花蓓蕾,二十几个人一天也就摘得了一斤,做成桂花糕,嘿,薄薄的几片!
鲜奶豌豆黄最贵贵在这“鲜奶”二字,是刚下的初牛乳密封起来在火上烤,浓缩出炼乳,和豌豆黄拌在一起蒸,自然是极为鲜香。鲜奶并不是不可多得,可初牛乳并不多得,母牛产犊后三天内的乳汁才可称之为初牛乳。物以稀为贵,所以初牛乳现在在市面上的价钱也不便宜。
越茗坐在椅子上,摇啊摇,被白花花的日头蒸的昏昏欲睡。
簌簌的桂花掉落在他的身上,把他整个人都熏得像朵大桂花。
“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是答儿闲寻遍……”
“这一霎天留人便,草借花眠……”
越茗低低地哼着,荒腔走板,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小花雕,还有几天是陈公子的祭日?”
小花雕走上前,低低地回了一声:“爷,您天天比着三餐问,今天一天都两遍了,晚上再赶上夜宵,您也问一遍。陈公子走了两年了,您也该放下了。”
“蠢材!我问你还有几天是陈公子的祭日,你和我说这些没头没脑的干什么?”越茗两眼一翻,像坨棉花一样瘫在摇椅上,摇椅发出“吱吱呀呀”的呻吟声。
“爷,你别生气,我就是那么一说。还有三天就是陈公子的祭日,他是中秋节那天走的。”
越茗斜着嘴巴笑了一下:“他可好,一个人跑到阎王那里去唱戏了,也不知道现在有没有把九五之尊、冥殿之主吊上手?哎……”
小花雕的脸色很难看,拭了拭眼角。
“爷,你看你,每逢这个时节就说些让人掉泪的话,让小人我都狠狠掉了几场眼泪。”
越茗那桃花眼提拉过来,忽的抬起一脚,踹在小花雕身上:“你这死孩子,哭什么哭?!去!到管账的那里支一吊钱,去买些烧埋的纸钱和冥币,去年你买的那一点点小纸钱,只怕陈公子到现在早就花完了。等没几年我也下去了,他要是和我告状,说是挨了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