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给您熬的葛根水,那种东西解酒;您换过二十六套衣服,最喜欢的颜色是藏青色,因为这二十六套衣服里有十七套是藏青色的;您最爱兰花,因为您的扇面上总是画着兰花,身上配的玉珏也刻成兰花;您最喜欢的酒是汾酒,可是我怕您喝醉,每次都往您喝的酒里掺水;您最喜欢听我说我们少东家的事情,尽管听了不高兴,可是还是喜欢听;您的掌心有三颗痣,两颗深红,一颗浅红;您最爱吃的菜是……”胡瓜说不下去了,伏在地上大哭。
胡瓜的话里连“喜欢”一词都没有,却胜过一万句“我喜欢你”。
原来胡瓜用如此卑微的方式喜欢着查三省。
越茗很煽情地抹了抹眼角,对胡瓜刮目相看——胡瓜啊,你的名字很瓜菜,但是人一点也不瓜菜!
查三省楞了很久,像回廊里的柱子一样杵着,脸上的表情很凌乱,像大风刮过,一片狼藉。
“哎呀,胡瓜……你起来吧。”他把在地上哭得像坨泥巴的胡瓜扶起来,从怀里摸出手帕小心地帮胡瓜擦去口水和鼻涕泡。
越茗贱笑着,轻手轻脚地摸回来,装模作样地斜在躺椅上,看见那边还在擦刀的屈鹤,忽然想起刚才胡瓜说过的话,于是他问:“相公,我最喜欢的颜色是什么?”
屈鹤头也没抬,冷冷地回答:“白色。”
答对了,不偏不倚,正中靶心!
越茗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平日都穿的像花孔雀一样,什么大红大绿大粉大紫都往身上套,怎么屈鹤就知道他最喜欢的是白色?!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心有灵犀?
越茗想问问,看屈鹤兴致勃勃擦刀,又把疑问给咽回去了。
好不容易挨到了吃饭的时辰,查三省来找越茗去吃饭,他的神情已经相当淡定了,丝毫看不出刚才的慌乱,胡瓜畏畏缩缩地跟在他的后面,眼圈肿得像鱼泡一样。
“茗儿,开席了,吃饭去吧。”查三省拉了拉越茗的手。
越茗清楚地看见屈鹤皱了一下眉头!
好兆头!
“诶。”越茗把手抽回来,往屈鹤的身边靠了靠,“走吧。”
四个人一言不发地往前走,期间除了胡瓜几声抽泣,地上掉根针都能听见。
把越茗等人送上酒席,查三省就走开了,没有再看越茗一眼。
他喝了很多酒,一杯一杯的往下灌,把自己的肚子当成永远装不满的酒桶,一大酒船的贡酒闭着眼睛一骨碌就下了肚,像喝白开水一样!连越茗都看的眼睛发直!
他和查阁老站在一起,越茗才发现这爷孙俩长的真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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