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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退烧了…嗯,谢谢……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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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吵,一目莲挣扎着,可光却越来越亮,推着他离开死寂之地。他睁开眼,消毒水的气味扑进呼吸道中,医院的墙壁一如既往的惨白,那一抹淡金色便格外引人注目。
“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
降谷零眉眼放松下来,像是松了一口气,伸手想要扶一把挣扎起身的男人。
“滚开!”
仿佛负伤的野兽对敌人的靠近拼尽全力嘶吼一般,降谷零的手僵硬在半空中,明明是深入虎穴成功捣毁那个组织的伪装大师,此刻却连在脸上挤出一点正常的笑也变得异常困难,他深吸一口气,向后退了一步,看向病床上冷漠到不愿看他一眼的人,缓声安抚道:“好,我不碰你,别伤到自己。”
恶心。病房的气味恶心,黏稠的视线恶心。一目莲盯着手背上回流的血液,毫不犹豫地拔掉针头,黏稠的视线一下子涣散,变成一张杂烩太多情绪的脸。
太可笑了,“你现在做出这幅样子给谁看?”
嘲弄的话语,伴随血液一滴一滴打在白色的床单上,鲜红刺目,强烈的窒息感从肋骨涌上心头,堵塞着管腔,几乎是指甲深深掐入皮肉中,才止住颤抖,降谷零恍惚回到天台上,与对面隔着一道无法突破的壁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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