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不近的两人,都屏住了呼吸。外面,是初夏特有的炎热,却溶化不了二人之间弥漫的寒流,反而,气温闷闷的,仿若每人的鼻子中,各塞了几团棉花。
白苏抓着牢门前的木头柱子,怔怔的看着躺在床上的人。一身天蓝色的缎子,懒懒的套在身上,肉没长,头发却是发了疯般的长着,好似墨水一般披泻而下,越发衬得那张脸,苍白如雪。咋看,竟好似以命养发一般,无端的,心中便生出了恐惧。几乎是下意识的,失魂落魄的朝那人走去,小心翼翼的握着那人的手臂,那枯瘦而细小的手臂在手中,越发的显得薄弱。
用了全身的力气,却依然无法止住发抖的动作。越想要忍,就越是忍不住激动得想哭。
司祧想要装睡,可是那人的情绪起伏如此的大,大都就算他想要去忽略,也忽略不了。
“司祧。”低低的一声,贯穿了前世今生所有的依恋般。用力的,低低的,用尽了生命,才唤出来的哀歌。
情绪已被干扰,司祧索性睁开双眼。面前的人,已经看不大清,只有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在眼前晃动,摇摇曳曳的。故作惊讶的唤了声
‘二皇子殿下’接着便惊慌失措的说:“罪臣有失远迎……。”
“你当真要说这些气话么?”白苏粗暴的打断他。语气之中,已有了哭音。
司祧眯着眼睛说:“二皇子说什么话,罪臣哪敢气您。”
吊儿郎当的意味明显,白苏狠狠的掐着手心。在他的面前,坐下。
“我现在的样子,很好笑吗?”
司祧一愣,回口便说:“罪臣不懂二殿下的意思。”
白苏懊恼的咬唇,“你一直眯着眼睛。”
眯着眼睛,是因为想要看清你啊。司祧轻轻的笑:“太久没见到二皇子,罪臣觉得开心。”像是证明着什么似地,他扯着唇,呵呵的笑。那浑浊的眸子,更是被那垂下的眼睑,深深的掩盖着。
白苏握着拳头,用力的呼吸,平复着自己那濒临爆发的怒火。他人没到,可是心却一直留在这里。这边发生的一切,虽然不算全部了解,但是却大致的了解了八九成。
比如说,司祧经常生病。比如说,白锦澜经常来看他。比如说,他每天晚上都睡不着觉。而自己,又何尝不是陷在那段隔世经年的梦里,迟迟的不肯出来。
“司祧,你最想要的是什么?”想了很久,他才问出一个毫无关联的问题。
司祧一震,随后低垂着眼睛,漫不经心的答道:“我啊,想要的东西可多着呢。”
“那你,最想要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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