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是贬职的贬职,流放的流放。
而白尧章同时驱除的人,还有一批是与景皇后有关的人。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朝中的两大势力,在一夕之间,皆是树倒猢狲散。
景皇后还由景安撑腰,尚能在朝中苟延残喘,勉强度日。
流配诸人起行之日,正值夏至。一路上,紫薇怒放,不眠不休,似要燃烧到天际才肯罢休。白锦澜驱马与司祧并行,行至长亭,司祧才被人押下囚车。随从将几盘散点并两盏清酒摆在亭内的石桌上。
白锦澜给了些赏钱,将押送的军士遣散之后,才举杯向司祧言道:“皇叔,此次一别,你要多加保重。”
杯中的液体碧如春树,司祧盯着杯中的液体,勾着唇,玩味的一笑;“天若不收我,我自会多加保重。”
想着以往的点点滴滴,白锦澜眼眶发红,握杯的手颤了颤,那辛辣的液体便叮的一声,跌落在石桌上。晕出泪滴的痕迹,那么的像,他的心情。
“只要你能回来,我便答应你的要求。”
司祧一愣,笑道;“我可不记得我有要求过你什么。”
白锦澜仰头灌酒,杯中物直接落入喉头,呛得他眼泪直流。司祧依然不为所动的把玩着杯子,若不是此时光头足,他就快失明的事实,一定不那么容易隐瞒。
“你曾经说过,要我帮你。”
司祧笑了笑:“那么久远的事情,我已经忘了。”
“我本来打算跟你一起走的。可是,二哥若要登位,景安不得不除。二哥手中没有兵权。”
司祧的笑,有些僵,“你不是一直想要那位置吗?为什么这么轻易就放弃了?”
白锦澜闻言笑起:“我以前的确是想要。可是,看着兄弟之间萧墙之争,突然,就没了那么迫切的欲望。你说,现在为了这个位置,我操碎了心,拼尽了全力,日后,又要看自己的子子孙孙为了这个位置,拼得头破血流。我是为了什么?”
司祧一怔,眼神黯了黯。那么,他强迫白苏必须坐上那个位置,是不是错了?
白锦澜又为自己斟了一杯酒,说:“你大概不会相信我说的这些话。可是,这些真的是我心中真实的想法。看着,身边的人,流放的流放,处死的处死,仅仅是为了那个没有温度的位置,就彼此陷害,视生命如草芥。如此的不堪,我为何还要拼尽全力去争。”
司祧不知如何去劝,只好闷头喝酒。
白锦澜有感而发:“所以,在关睢景列出你那些罪状时,我就想着,我也要解脱了。你走了,我便跟着你走就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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