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双手的绳子解开。手腕让那破麻绳磨得不轻,梁禄动了动肩膀关节,把绳子一丢从房梁上轻轻跃下地面。
两个倒霉守卫已经昏死在柴房的地上,梁禄琢磨着自己刚才那两脚没用多大力气,刚想从怀里摸出两粒丹药,这才想起自己的东
1、归谷 。。。
西都被那严承爱极的小倌给收走了。
这月黑风高夜,梁禄也不知道那孩子把东西扔去了哪里。严承进京的第一天,梁禄还没能溜走就被这孩子找人绑了起来,忙了一晚上,不痛不痒地挨了几顿揍,又被灌了半天的红花汤药。梁禄低头看着自己不停流血的腿,看了眼自己身上这件严承亲手给他缝的如今却破烂不堪的衣服,想了想,还是从那地上的守卫身上撕了块布下来,简单包扎了伤口,梁禄从柴房里出来,就着柴房门口的井水洗了把脸。
冰凉刺骨的井水濯洗额头,垂在颈边的长发也飘到水桶里去,梁禄站直了腰板,用手一抹脸上的水,留下一层细密的水珠,在月色下莹莹生光,衬得人肤白质润,一双琉璃似地眼睛在水气中直直盯着天间明月。
在严府待了三年,三年之后,他又是孑然一身。从十六岁下山开始,到如今已是九年,九年里他沉沦于江湖山色人间,也终于把自己逼上绝路。
那小倌说得没错,梁禄会生孩子。能生育的男人,可还算人?梁禄在寂静的院墙间隐匿,趁守卫疏忽之时伸手定了他的穴道。他已经很久没用过这药王谷的点穴之术,出手前还疑心自己是不是记得。踏过门前,能听见那小倌在屋子里依依呀呀的叫声,梁禄没有多想,直接踹门而入,长长幔帐后面的人影慌乱起身,梁禄伸手就着两人间相隔的幔帐直接掐住那小倌的脖子。
长塌上一片狼藉,像是这小倌深夜一人孤寂,在自我解闷。塌上散落着各种奇诡的玩物,梁禄扫了一眼,又垂下眼去——他知道严承爱玩这把戏,只是从不用在自己身上。
“我的包袱在哪。”梁禄轻声喝问。
少年吓得直哆嗦,他的脸被幔帐蒙住,只能颤抖着说:“塌……塌下……”
梁禄松了手,想起自己腿上的伤,又补了一脚上去。从床榻下翻出一只小箱,梁禄打开,就见箱子里面除了他的随身药物,还有些七七八八的杂物。
他随手从那堆宝石间捡起一把丑陋的断剑,剑身已经断了,只有剑柄处还隐隐刻着严梁二字,旧事不堪回首,旧物倒惹人心凉,梁禄握着这剑柄,想了想,收进怀里。
他在小倌的呼救声中踏出房门,夜色迷蒙,少年只能隔着薄薄的帐幔看到那个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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