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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里随着大师兄的归来而有些热闹起来,原来前几天的安静都是假象。梁禄自己泡了壶茶,坐在门前的竹凳上看着大批弟子在兰
园外排成阵列,越过层层人的头顶,能看到那立于阵前威武的蓝色身影。
剑门首席大弟子,江湖人称劈山剑章京岳,手握一把开山巨刃,是传闻中如远古大力神般的人物。梁禄在江湖中闯荡这几年,一直听闻他的消息,后来跟着严承入官门深居,才渐渐没了他的消息。
梁禄了解章京岳,他师兄天生力气大,十岁就能单掌击碎巨石,在当时引起不小的轰动;而在另一方面,梁禄也是切身领教过师兄是何等的“力大无穷”的。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章京岳大梁禄四岁。梁禄十三岁那年,正是在碧寒洞终日苦练的时候,大师兄刚满十八,白天下山,晚上回来偷溜进梁禄房间,向他诉说自己白日撞见的景象。
山下花楼,莺歌燕舞,大师兄人长得黑,一副庄稼汉的老实模样,同行人抱得温香软玉,他却被那漂亮姑娘嫌弃。大师兄一脸忿忿,平日里的沉稳丝毫不见踪影。
梁禄那时年纪尚小,对很多事似懂非懂,他只觉自己师兄受人欺负,抱住师兄粗壮的胳膊,梁禄说他不嫌弃师兄。
十三岁的梁禄,全身都还残留着属于孩子的稚嫩和白皙,长长的墨发披在肩颈,白色里衣包裹着柔软的身体。大师兄把他按在床上,捂着梁禄哭喊的嘴唇,在他身下像发泄似地大力耸动。
事后替梁禄洗掉身下的血和污迹,师兄凑到他颤抖的嘴唇间不断吮吸,边吮边夸师弟的身体似块美玉凉爽柔滑,比那几个娘们美到不知哪里去。
无论怎么说,章京岳都是梁禄第一次爱上的人,关于那些爱事情事,梁禄是被他引导着才开了窍。旧事难忘,梁禄便不去忘。他几乎记得和每一个爱人之间的细节,他贪爱嗜爱,重情重义,不恨,不忘记,不留恋,只回忆。
眼见着弟子们列队往兰园里走,大师兄也越过重重人影朝这个方向走过来,梁禄拍拍屁股站起,他知道自己这一身病人的装束,不太适合这种阔别九年重逢的正式场合。
“师弟,终于见到你了。”章京岳高大地站在小竹屋门前,一身铜墙铁壁似地装束,狭窄的眼睛深深望着梁禄,他伸出粗壮的手,摊开到梁禄面前。
梁禄笑了笑,伸手与他一握:“师兄。”
兰园是弟子们集体居住的地方,身后有人询问大师兄是否要继续操练,章京岳向身后一抬手,闪着精光的眼睛还盯在梁禄身上,“让大家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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