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坏了的方竹听见连忙回头:“你又怎么了?”
“腿疼……”梁禄青着脸对那两人说。
梁禄一直觉得,师父一定是从九重天外来的高人。除了教他们师兄弟几人最简单的功夫,梁禄从未见他对谁出手。在江湖中行走几年,擎真大师的名号如雷贯耳,对方竹这个名字知晓的人则寥寥无几。
刚练成疏元心法第六层时,梁禄少年心性,曾想和师父较量一二,没曾想几十招过去,师父的手始终收在袖中,梁禄费尽心机,还是连他的衣角都没碰得一下。
在梁禄心中,师父就是他见过最厉害的人,几乎能与他那光霁山上的露水情人比肩。可师父终日缩在剑门大堂里,不见阳光,不闻世事,偶尔关注一二,也是为了他们兄弟三人。
有如此高强的武艺,却忍得山谷长夜寂寞,整日为了三个徒弟的私事操心劳累,像个糟糕的胖老头。梁禄乖乖从师父手里接过两本书籍,上面都是些师父闲得无事画的丑陋图画,上面的人大概也只能分辨得清头颅和四肢。第一本上写着一个大大的“筋”字,第二本则是“骨”。
“你总不能一辈子待在山里,杀个山贼也能伤了腿,还是我的徒弟吗?”方竹皱着眉头轻拍了梁禄的头一下,梁禄凑过去让他打,方竹满意地回头,一边用力打,一边冲一旁还冷着脸的韩臻挤眉弄眼,“回去练练
,练不动的让你师弟帮你。”
梁禄应了一声,把一包青竹糕从怀里拿出来递给方竹,“在山下买的,师父,我们告辞了。”
韩臻扶着他走回去,梁禄走得极慢,到了兰园门口,韩臻干脆一弯腰把他背起来,大步走进去,踢门而入。
梁禄坐在床上,手里接过韩臻递过来的茶杯,他翻开师父给他的书,里面的小人扭曲怪异,摆得姿势要看许久才能看个分明。韩臻坐在他对面擦剑,梁禄不经意抬头,看到韩臻擦完了剑,正冷冰冰地看着自己。
这个时辰,放到往日,师弟或许该去碧寒洞练功了。梁禄把书一放:“师弟今日怎么不去练功?”
“师兄的腿为韩臻所伤,韩臻有义务在一旁照顾。”
梁禄摇头:“我看看书而已,你去练功,不用管我,有事师兄自会找别人……”
“不可。”韩臻说,他似乎非常坚持,而且脸色很难看。
梁禄微微皱起眉头,“那你待如何,伺候师兄直到这条腿痊愈?那可太久了,久到你可以把第五层荒废。”
韩臻沉默半刻,不说话。梁禄以为他听了劝,把书一放,他躺在床上浅浅入眠,这一觉睡到晚上,醒来时,韩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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