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过他的手,凑到嘴边习惯性地一吻。
站在梁禄身后的弟子们顿时惊呆了。他们眼睁睁看着自己冷若冰山拒人千里的三师兄像撒娇似地吻着二师兄的手,而这个二师兄虽然有些尴尬,但却一副很受用的样子。
“你醒了?”梁禄低头瞅着他说。
韩臻歪着头趴在床上,脸色苍白地笑了笑,“师兄在做什么。”
“给你擦药。”梁禄咬牙切齿。
“擦药?”韩臻还在愣神,梁禄弯腰,伸手在他背上拍了一掌,身后的众弟子顿时噤声,就见韩臻倒是没吭声,脸色瞬间青了一层。
滚烫的药汁已经熬好,梁禄把绷带浸在铜盆中,蹲□直视着韩臻的眼睛。
亮如远星,现在却满是血丝,梁禄摸着他的额头,低声说:“要上药,会很疼,封住脉会好些。”
韩臻傻愣愣趴在床上,扭头看着梁禄的脸,摇头,“不用……”
梁禄皱眉:“听话。”
韩臻又摇头。
梁禄怒道:“挨打时你就该自行封住血脉,不然也不会重伤如此,你快给我听话,不然……”
“师父是罚我,不是打我,”韩臻没气似地一字一顿地说,“若是自行封脉,投机取巧,是对他老人家不敬……”
他脸色苍白,显然一晚上被打得不轻。明明昨天这时候还生龙活虎着,到底是挨了怎么一顿打才能被打成这样。
梁禄不解。
韩臻性子里自有一股固执,他认定的事,其他人都很难改变。梁禄站起来,遣身后的人后退。弟子们刚才风风火火地被叫来,本是不耐烦的,见了三师兄的重伤,一个个才开始着急起来,可是他们都只是剑门弟子,没有去药门习课的资格,最后动手的还是梁禄。只见他从药门送来的药箱中翻来翻去翻出一把长长的舌剪,熟练地剪开韩臻沾满血的里衣,血肉模糊的背脊和后背的衣料彻底纠缠在一起,许多人当即吓得脸色大变,梁禄却似没看到,从箱中翻了一个绿瓷瓶子,张口把瓷瓶瓶塞咬开,用纱布包了药巾,边浸着那瓶中药汁边擦在韩臻背上,韩臻死死咬着牙,瞪得眼睛血红。
药汁擦完,药巾已经彻底被鲜血浸透,梁禄把手里东西丢了,他挽起袖子走到师弟身前,命人死死按了他的手脚。
那纠缠在血肉当中的蓝色衣料已经软濡,血痂掉落,梁禄咬着牙闭上眼,双手拉着最外延的一块布料,蹭得就将那纠缠在伤口中的整块布料与血肉撕裂开来。
韩臻的头猛地后仰,他瞪着眼睛,身体却被弟子们按得不能动弹。所有人身上都被溅了血,梁禄吸了吸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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