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韩臻身上靠,靠着靠着就钻到人怀里去了。
寂静的碧寒洞深处,透明的层冰之间,一个身穿白衫的身影正团成一团缩在端坐在白碧石上练功的蓝衣青年怀中。他的长发从青年怀中垂出,一直垂到白碧石石面,触着水,结了一层薄薄的冰晶。
方竹喝着茶,皱紧了眉头。
“他去碧寒洞干什么?”
座下站了一名弟子,俯首道:“是陪三师兄去的。”
“一点不知爱惜自己身体。”方竹怒道,“去碧寒洞,把他叫来。”
“是。”那弟子一抱拳,随即退了下去。站在他身后的一高壮男子随即出现,他肩上还包裹着层层纱布,似是极重的伤。那男子跪在地上,垂着头。
方竹不耐地闭上眼:“行了京岳,为师没有怪你的意思。”
章京岳不起。
“你三师弟,为师也替你教训了他,他才二十岁,年轻气盛了些,你做师兄的,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章京岳摇头:“弟子是替师父担心,三师弟能为二师弟砍弟子一剑,迟早……迟早就敢忤逆师父您!”
方竹把茶杯放下,从座位上站起来,“这你不用担心,先起来。”
章京岳从地上吃力地站起来,方竹走到他面前,摸了摸他受伤的肩膀,叹了口气。
“以后,离你二师弟远一点。”
他说。
章京岳眼睛一睁,“师父,徒儿冤枉,是二师弟他……”
方竹回头,瞪视着他,“他再招惹你,你也不要理会,懂了吗。”
章京岳一顿,点点头,“懂、懂了……”
“那个,师父,我有位朋友,跟你提过的,他三日后在晋都齐仙楼设宴,不知您是不是愿意……”
“哪位朋友?”
“晋都刺史,严承,严大人。”章京岳小声说。
方竹一皱眉,呼了口气:“不是说了不见。”
“严刺史是带着诚意来的,他现在是朝廷的红人,师父,他有要事想找您……”
“师父人小身微,见不得这么厉害的人物。”
“
可是……”
“够了。”方竹说,“替为师回绝了那位大人。”
章京岳在原地站了许久,瞪着眼睛,有怒意又不敢表露。
“师父是世外高人,见得朱大人,怎就见不得严刺史!”
“京岳。”
“严刺史一心想与师父见面,次次都被师父回绝。”
“京岳……”
“难道是因为严刺史没有女儿,对三师弟没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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