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着眼,干裂的嘴唇张开喘气,念叨着让韩臻快走。韩臻心里一痛,握着他的头发就吻上他的唇。
他的嘴唇有股酸酸的味道,想是那些从他身体里呕出的液体,师兄怎么把自己的身体糟蹋成这般模样,糟糕得韩臻一阵后怕。
其实章京岳说过的话,韩臻大部分早都知道了。很久前谷里就有弟子偷偷告诉他,章京岳时常在喝醉后向弟子们炫耀他当年与梁禄的情事,韩臻当时不是不生气,回头也大都把气发泄在师兄身上。他现在早就不气了,不介意,也不在乎,他当年没能赶上师兄的步子,师兄在山下辗转十年,他在山上苦练,回头还能遇见,这就已很好。
至于章京岳后面说的话,韩臻没听清,大约也是差不多的事,他抱着梁禄的头,像守着一样宝物似地亲吻,梁禄左闪右避,最终避无可避,“不喜欢……你走……唔……”,他连话都说不清。
他折腾得没力气,双手放在肚子上,就这么让韩臻抱着,连控制情绪的力气也没有,眼泪从眼角滑出来,落在韩臻黑色的衣衫上,梁禄大张着唇,被师弟含住深吻。
像是要吞噬对方所有的呼吸,韩臻上午刚得了师兄离开的消息,现在又见了他。他不想再追问师兄为什么搬走,为什么躲着他,为什么变成这样,他就想和师兄在一起,陪着他,就像他这些天来想要做的一样。他看着这样的梁禄,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好像现在不抓住他,他就会永远消失一样。
梁禄渐渐睡着了,等他再度醒来已是晚上,身边又是空荡荡无人。
他伸出手,摸了摸身边的床铺,上面没有一丝热度,就像从没有人来过一样。
梁禄心里空落落的,他想,师弟是不是真的被他赶走了,或者师父又有什么命令,把他叫走了。
走了,又走了。
梁禄躺在床上,静静地想。
他伸手握成拳头,一下下砸着身下的床板,砸得手生疼,疼得他眉头拧成一个结。
他在床上入睡,睡了两天,韩臻又来了,彼时梁禄正在床头吃饭,韩臻一身灰尘,大步进来,上前一个大力的拥抱。
“身体好些了吗?”他问。
梁禄直直看着他,摇头,“……你怎么又来了?”
韩臻一怔:“我来看你……”
“走的时候,怎么不与我说?”
“你在休息,我……”
梁禄闭了嘴,他低着头,笑了笑,“别来看我,师兄不好看。”
韩臻笑了,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放在梁禄面前,“从山下给师兄买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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