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在上面,像是主人随时会回来继续拿起它。韩臻从后面扶着梁禄的腰身。
“我们进去看看……”
梁禄瞪着眼睛,眼眶通红,他轻声走进去,靠在那小木床上,手指摸着那方被褥。
两年无人相问,被褥在这阴暗房间里早生了一股霉味。
梁禄蹲在地上,他捂着眼睛,肩膀控制不住地颤抖,屋里没人说话,韩臻从木桌上拿起那个拨浪鼓,手指轻轻摇晃,有清脆的声音在室内回响。
*
剑门大堂里终于又恢复了往日的洁净,韩臻把那拨浪鼓揣进怀里,踩着长梯用一把锤子慢慢修缮着大堂的门。
梁禄则站在兰园韩臻和他曾经的房间里烧着热水,把从山下买的点心放在桌面上。
夜里微微开始下雨。
雨水敲打着屋檐,发出叮当作响的声音。韩臻从外面雨中快步跑进屋子,他浑身湿透,长发黏在额头上,狼狈极了。梁禄从橱子里翻出师弟以前的衣服,挑了套还算干净的给他换了。
这张床还是那么冷硬,韩臻躺在梁禄身边,轻声问,“师兄觉得,师父会喜欢韩遥吗?”
梁禄动了动,侧过身看着韩臻,嘴角上扬,“应该会喜欢吧。”
“我与你,都是自小被人嫌恶的怪胎。师父不嫌弃我们,他总和别人相反。”
“他喜欢我,也喜欢你,也一定是喜欢韩遥的……”
这个冬季的最后一天,梁禄和韩臻驾马回到苗疆。梁禄在麓公山上抱着韩遥咿呀学语,韩臻身披重甲,在烽火中奋勇杀敌。
一转眼,又是一年春天。
最后一战终于结束,夏国的军队被全部驱逐出境。蒙旗将军率军在边疆召开庆功酒宴,命每个将士必须
39、春风一梦 。。。
到场,只除了韩副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韩臻已经策马出了边关。天边星河浩瀚,耳边风声阵阵,韩臻一手被绷带垂吊在胸前,只另一手牵着缰绳在夜中奔驰。
胸中那颗心几乎要跳了出来,在边关的这两个月,每天都在想着这一刻。
天边日光初上,市集上渐渐有了行人,韩臻的马停在灵鹫城门前,他翻身下马,弃了马匹,快步朝城门里走。
城里人已经得了消息,他们打了大胜仗。
“韩副将!”守城人高呼一声,韩臻还没反应过来,城边的行人纷纷发现了他,“韩副将回来了,韩副将回来了!”
从空中蓦地滴下一滴水滴,落在韩臻发上,他抬头。
“下雨了,韩副将带伞了吗?”
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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