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童年时一望无际的大雪和他逃离时往后看到的炮火混合在一起的味道,铺天盖地的黑暗呈摧枯拉朽之势席卷而来,中间还夹杂着浓郁的铁锈味。
那可能是陆竟成的血,或者被周广生他自己杀过的人的血,或者是妹妹的,也有可能是自己那个可怜妈妈的,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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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广生苍白的脸孔将舌头衬得更加殷红,舌尖舔过自己沾血的手背,陆竟成的血从薄如蝉翼的蝴蝶刀上淌到他手腕,又顺着手腕流到手肘。
太多血了。他的舌尖把血渍推开,舌面被洇成鲜红,嘴唇也是,手背也是;像妓女用粗糙的胭脂把脸涂得像被刚剥皮的绵羊。妓女不会这样笑。
妓女不会像周广生这样笑。
“你就这么想我死吗?”陆竟成咬牙说,“你最想杀的人是我吗?”
“怎么可能。”周广生笑了,像笑这位足够当他长辈的男人不自量力,“你哪会是我最想杀的。”
说完,周广生眯缝了眼,他的大脑已经幻想过了一遍自己杀掉那个最想杀的人的时刻,他提前品尝了那份快乐和崩溃,眼睛注视着半空,几乎扼制不住笑意从指缝间溜走。
他早就已经不恨培城了,那是他的故乡,他现如今只恨有的人死得悄无声息,有的人败坏人伦也能安享晚年,有的人一辈子荣华富贵。所以周广生也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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