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同样也把周广生心底的恨意看得一清二楚,无论争与不争,都不会有好下场。
左右摇摆思考不出结果那同归于尽还成了捷径。
陆竟成这股束手无策的感觉无处宣泄,偏远地区的天地到处都充斥着雾气缭绕的深绿色,湿漉漉的松树伫立在空旷无垠的平原身后摇摇晃晃,天空静地出奇,长日将尽。
“我究竟是哪里得罪过你?”他握紧了手底下的手杖,脸上的每一次颤抖都是克制,陆竟成发自真心地问周广生。
“从第一次见面起,你对我的恨意只增不少,理所应当一般。”
周广生重生后的很多事物都改变了,唯有记忆里的风声一如既往如烈火般燃烧着呼啸而过,陆竟成难掩费解与伤心的目光只能轻得像一片羽毛。
他从没想过让陆竟成活着,也没想过让自己活着,他冷眼旁观着这个上辈子的仇家问他到底哪里得罪过他。
周广生自己也不知道根源在哪里,不知道这份恨意究竟是来源于上辈子被轻易踩在脚下的耻辱,或者是陆竟成生来就拥有的一切,或者是自己生来就没有的一切,或许只有陆竟成死了,他才会知道这根源在哪里。
所以周广生只是垂眸一根根地抽着烟,他曲起一条腿坐在草坪上,张扬的黑发随意耷拉在他棱角分明的前额,抬起戴着黑色皮手套的左手将细碎的额发往后捋,微掀起眼皮,眼底是隐藏的暴戾与阴郁,那些说不清楚的根源说到底对他而言也没有很重要。因为全部都无所谓,怎样都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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