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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知道的有关周广生和周晓宁的来历呢。周治平自己也忘了。他以为他忘了。更贴切地说,有关父亲形象早就成了由谎言堆砌而成的坟冢。复杂、天真却强烈的情感冲击着那个时候的他,化作一把突进的匕首,斩断了残存的所有其他可能。曾经发誓要守护三个弟弟妹妹的回忆变得多么可笑,母亲已经死了,周治平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无尽的悔恨,连一个关于童年的美梦都奢侈得作呕。
“你直接杀了我吧,如果杀了我能让你好受些的话。”周治平说这些话的时候是真心的。他仰头盯着天花板悬挂的灯泡,不知道最后应该怪什么。
久久没有听见周广生的回应,他看向周广生的眉眼,其实他很多时候他都不太敢看这个弟弟的脸孔,因为那会叫他想起那个在周家消失的女人。周治平比周广生年长八岁,八岁的孩子很早就开始记事,他记得那个美得像仙女的姑姑,小时候不小心误入的地下室传来的奇怪声音以及诡异恐怖的家庭氛围,那就像丝丝缕缕的糖浆缠绕着结成蛛网状的荆棘,包裹着一层层的阴暗潮湿,天地有伦,不在周家。
【小治平,我怀孕了,你将来会保护这个孩子吗?会保护弟弟妹妹吗?】
姑姑,我觉得我已经做不到了。
童年时期夕阳将窗台的白玫瑰照地斑斑驳驳,女人最后落下的眼泪宛如纤弱月色。声音裹着灰,哽咽着喘息着,轻得如一阵烟,又像冬夜里的海风,贴着窗荡过时,一阵凄惨哀鸣,在他点头的刹那哭得更潮软。
他在见到周广生和周晓宁之前,就已经知道这两个孩子代表什么,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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