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主子昨夜突然起了烧,病情加重……”乌潮压着声,语气哀痛,“昏迷到这会儿都没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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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钰脑子里却挥之不去的全是方才盆中血水的画面,他不想问那盆中怎会有血,直接越过乌潮走了进去。
帘子掀开又落下,一股浓浓的药味儿扑面而来,那瞬间宣钰仿佛置身在地狱里,他望着里间榻上安静躺着的人影,眼前有些泛花。
好一会儿,那种感觉才消失,宣钰快步走过去,轻轻叫了声:“景宜。”
谢景宜双目紧闭,抿紧的薄唇苍白干裂,整个人看上去没有一丝生气,如同一个行将就木的病人。
宣钰握住了他的手,才发现自己的手像从数九寒天里冻过一般,担心谢景宜怕冷,他将对方的手放进被子里暖着。
“咳咳……”
几声虚弱的咳嗽响起,谢景宜喘息着,睫毛颤了颤,有气无力地叫了一声:“哥哥……”
“景宜,我在呢。”宣钰以为他醒了,立即应了一声,随后他发现谢景宜并不是醒了,只是在梦里叫人。
谢景宜睡得不太安稳,喉结上下滑动着,修长苍白的脖颈因过度紧绷而浮现出清晰的血管——他在做梦,而且是很不好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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