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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兄弟,我记得前不久我来这通州置办东西也没见官兵这么猖狂蛮横啊,这才多久,怎么现在这样了?抚台大人都不管吗?”
吃一见长一智,邓伯刻意将声音压得很低,很是疑惑不解的感叹。
“管?你以为没有他的命令,这些兵敢这样?”
收敛了脸上的笑容,这伙计好似被邓伯打开了话匣子似的,开始喋喋不休的说起来。当然,那锭碎银起来很大的作用。
只听——
“一开始这些兵还没这么不讲理,进来搜查的时候也是客客气气的,但后来不知道是不是上面的人被催的紧给他们施压了,他们就将怨气撒在了我们小老百姓身上,搜查的时候常常白吃白喝不说,还砸东西。伤着人也是常有的事,只不过没人敢吭声,吭声的都被安了罪名抓起来用刑了。”
一提及这事,伙计的情绪明显很气愤,可见定然也是受过那些士兵的恶气的。
“这怎么行?”
好似第一次接触这样的事情,邓伯很是震惊的瞪大了双眼,感叹着。
“大哥,我看你是不常出门吧。”面对邓伯的反应,伙计嘿嘿的笑道。
“老弟怎么知道我不常出门?我脸上可没写着这几个字啊。”
一下子两人间的关系亲密了许多,连称呼都从“老伯小兄弟”变成了“大哥老弟”,看的一旁的水墨烟暗暗发笑,却对邓伯越发的敬佩几分。
“很明显嘛,这种事是很常见的,只不过以前不会这么光明正大的做,现在上面的人发话了,他们自然不再顾及,做起事来也就更加的肆无忌惮。”
一只手搭在邓伯的肩头,伙计很感慨的轻声解释,而水墨烟心里记挂着房里的南宫傲,正好药也熬好了,他便将药盛进碗中。
稍稍凉了一点,他就跟相谈盛欢的两人告辞,在他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一直在谈话的邓伯突然抓了一把草灰喊住他,几步奔到他跟前,不由分说的抹在他绝美的脸上。
“得罪了夫人,这样安全点。”
压低声音说着,邓伯又刻意提高了声音嘱咐他多加小心,不要把药洒了什么的,这才回去继续跟那伙计闲聊。
不得不说,有时候上天是很喜欢开玩笑的。
水墨烟从厨房端着药刚走到去往自己厢房的楼梯上,就与白天拦住他们马车检查的那个士兵迎面撞上,还差点洒了他手里的汤药。
“哪个不长眼的,竟然敢撞你军爷爷?”
也没看清眼前的人到底长什么样子,那士兵就气势嚣张的嚷嚷起来。
“军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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