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年纪不小,精力大不如前,小辈们如今出息,也用不着他一定得顶在前面。
老太太跟着发话道:“届时家里恐怕会有些变化,早作准备。”
林祖父一退下来,虽说家里面还有个现在当礼部侍郎的林和颂,可是一品大员的气象,怎么能和三品相比?家里面的变化,恐怕还是外界对林家的态度,多少总会有个落差。有些人能够适应,有些人却难免失落。
胡澈并无所谓。老爷子现在致仕,一来年纪是真的大了,二来未尝不是给下一代让位。按说以林和颂的资历和政绩,早就可以提上一提,可到现在还是个侍郎……去年林老二老三也都调回了京城,虽然两个人天资所限,恐怕当不了多大的官,可到底也是个帮扶。他老丈人,恐怕很快就能当尚书了。
说完事情,老爷子也没有留着众人话家常的意思,让众人撤了,自己重新端着茶碗回到书房里,叫上几个人一起进屋:“等老夫致仕了,老夫就和老婆子一起去河州。”
“噫!”林和颂刚坐定呢,差点就跳起来,“爹,怎么没听你提起过?”他忽然想到什么,一扭头就对上自己大儿媳妇,“阿妮,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胡阿妮低头默默喝茶不吭声。
林老三倒是出声打了个圆场:“大哥,你怎么怪起阿妮来了?这种事情他哪里会知道?”
林和颂气地哼了一声:“他不知道?他不知道怎么会把京城到河州的官道给率先修完了?”
修路不是小事。从京城到河州路途虽然远没有到吴州这么远,但这个距离也绝对短不了。而且涉及到这种牵涉了数个地方的工程,哪怕胡澈当上了工部侍郎,哪怕有着各种白河书院提供的新式建材,所需要的人力物力,以及和各方面的博弈都不是简简单单能够搞定的事情。
明明胡澈可以慢慢来,譬如说先修京城的,接着修京畿地区的,接着再一个州一个州地往南面修过去,可是人家上来就直接干了一件大家都不敢干的事情。
官当到这个地步,胡澈哪怕再怎么年轻,也不会有人信他会意气用事。而作为老丈人老泰山,他难道会信胡澈这其中一点私心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