脓液不仅对人的伤害极大,手臂上的袖子也没了,玉笙拖着残破的身子来到神庙。
一路上都是满地打滚,到处乱窜的人们,惊恐的呼叫声充斥着他的耳畔,玉笙漠然的看着,脸上一片麻木,继续走着。
终于到了,庙前跪了一片的人,这些人都没受到瘟疫的伤害,但都战战兢兢的跪着,哆嗦着双手合十念道文。
玉笙刚踏进这里,所有人都转过来看他,视线移到他的手臂上皆露出恐惧又可恨的的眼神。
他们站起来,双眼露出凶狠的光,双脚有些无力而摇摇晃晃,颤颤巍巍的走向玉笙。
玉笙瞧出他们的企图,心里窜起无数的寒意,生气又无奈,脚下运气运用轻功迅速窜进庙门,朱红的门立马又关上了。
像前有三个人。
山婆婆,完全不见当初一脸的笑容,脸上的皱褶全都耸拉着,灰扑扑的,眼里闪着泪花,露出祈求。
那个曾经在像旁看见的女子,她的脸色惨白惨白的,双唇几乎看不出颜色,脸上的神色更加冷漠,但眼里无奈的看着面前的一切,透出悲悯和悲哀,还有哀求……
最后一个是临渡……他双手交叉扶肘,扬起眉角,似乎在看神像,嘴角带着一抹冷笑。
玉笙怔怔的看着临渡,一只手扶着窗柩,顷刻,默默低下头,敛眉不语。
山婆婆走到玉笙的身旁,担忧道:“怎么给招惹上了?客栈里有阵法应该很安全。”
玉笙依旧没有说话。
山婆婆对着临渡说:“前辈,快治治这孩子吧,虽然他胸腔之中有至宝的碎片,但这样不死也得疼死啊。”
临渡依旧面朝神像,偏着身子,面无表情是冷声道:“还知道回来?还是疼死罢了,这般不听话拿来作何?”
玉笙身子一颤,微掩的眼睫不安的颤抖着。
白衣女子迈着小步走到玉笙身边,手穿过玉笙另只手扶着他,女子眉微蹙,弯弯的柳叶眉细细的,特别是眉角,是尖尖的回笔,不似男子的粗犷,特别的好看。
许是不曾这么近看过女子,这样突然一瞧玉笙心竟顿了一拍。
女子抬起手,白色的衣袖滑落露出白皙的手,指甲盖白中带粉,指头尖尖的,指身纤细纤细的。她温柔的来回抚着玉笙被脓液侵蚀的手臂,眼眸里泛着柔和的光,温和的看着玉笙的手臂,眼神温柔而专注。从来没有人用这样的眼神看着玉笙,不论父皇母后临渡……他曾经渴望着这样被这样的眼神抚慰着……此下心口热热的几乎让他颤抖。
顷刻,污浊的脓液